— 催逝员老秦 —

病症



(预警:abo设,cp为燕露和耀露,里面没几个好人,都多少带点毛病。慎看。今天脑到一个很有趣的剧情,所以码了出来。)




王耀当不成家主,他这姐夫是有一部分责任的。


连他都知道她姐姐感情进展很顺利,指不定哪天就跟外头的恋人跑了。王耀很高兴,高兴得都有点得意忘形了。


本该无半点差池的事情,他姐姐却在继任仪式上杀了回来。


他正准备说划好了什么东西划好了哪块地方给他姐姐当嫁妆,便听他姐迤迤然说道:[弟弟年幼,恐怕不能胜任家主之位 。]


王耀愕然想她前些天都好好的这两年全然不提当家主,今天这又是抽得哪门子疯。这下好了,跳过长女选家主,按理讲名不正言不顺,长女一出面,几个伯叔自然就不干了。


王耀咬破的舌尖刺痛着,似要强制令他保持清醒,紧咬的齿缝里皆是铁锈味。这帮老不死的东西!他狠狠咒骂着,却也改变不了自己的位置被姐姐夺去这板上钉钉的事了。


似是未因他的愠恚而紧张分毫,王春燕眼里甚至还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只抬脸静静注视着自己那位先前还势在必得的好弟弟,不缓不急道:[王耀,姐姐心情不太好,你听话一点。]


王耀气不打一处来。心情不好?


他后头才了解,原是她姐姐当眼珠子似宝贝的恋人不愿意和她一个Alpha在一起。那蠢蛋连她姐是不是Alpha都不知道?这么个不中用的蠢货!敢坏他的事!


“我听了个有趣的,是关于有家抱错孩子的。你说说看,咱们之中,会不会也有人是抱错的?”


王耀只笑:“抱不抱错不打紧,血亲也就那么回事不是?这回不亲自看着了?”


“死活不让碰,问哪里不舒服又自个儿怏着不吱声。”


“话说到这儿,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干他都见血?第一次就算了,你从你那些玩意儿身上还没学好?”


王耀还能想起伊万蜷缩在自己身边时脆弱不已的神情,好像自己的视线一离开他,那双眼睛的悲伤就会随储集的透明液体一齐逃脱红透的眼眶。


要他说,王春燕那能算新婚夜?不知道的还以为虐打老婆呢!


伊万是真喜欢王春燕啊,给弄疼了也不肯照着桎梏他的手死咬下去。他还当伊万真害怕真不敢伤王春燕,原是舍不得。说来可笑,王春燕做出那么多混账事来,不过恼怒伊万讨厌Alpha,自己又是个Alpha。


“我不碰他,我的孩子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啊?”


“你也知道他是个Beta。不过,你外面的野草都怀上了,伊万肚子半点动静没有。不会真的怀不上吧?都被搞过这么多次了……”


王春燕的反应意料中的不好。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几乎不想跟王耀多交流一个字,就把圆桌上的物件尽数扫落。挽起的袖口,那截细嫩的手臂被她亲自煎煮好的滚烫茶水溅上,瞬间红了不小一片。


“王耀,他是我老婆!有你他妈什么事?!”


呵,这便是旁人深信不疑的:向来最冷静自持的姐姐哪里会有爆发性的愤怒。


……


“夫人,您的生辰,燕姐姐不来么?”


“春燕小姐在忙。”


“哎呦,夫人,瞧瞧您!您都是家主夫人了,哪儿能如此生疏地称呼燕姐姐呢?”


含着金汤玉匙长大的贵小姐,哪里瞧得上眼前这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男性Beta。交谈间,她不时瞥向伊万的腰腹:不中用的Beta,不中用的肚皮!


“哎呀你懂什么,夫人和家主感情好着呢,人乐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可燕姐姐连夫人的生日宴会都赶不回来呢!唉,夫人真可怜!”


伊万实在疲于听那些刻薄话:“抱歉,我身体不大舒服,失陪了。”


这些天,总有几道目光盯着他的肚子看,伊万心里隐隐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与当初遭刻意隐瞒没有怀疑王春燕可能的Alpha身份的他不同,王春燕从始至终都一心想和他结婚,但他根本没有做好为一个Alpha雌伏的准备。


王春燕离开前的一个深夜,他缩卧在床上,灼热的气息落在他耳廓。身后的女人慢慢抚摸着他的胸腹,仿佛品尝美好食物般一路舔舐着,直到她爱抚的肌肤也因主人逐渐崩溃的自制力带上了与她相同的温度。


[我那时同你讲,我的妈妈对我是不公平的。]


[他们问我,我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弟弟争……我是早出生的姐姐,被他们认为我该什么都让着弟弟,我有想要的东西他们就处处阻挠我!]


[……]


[伊万,你让我生气了。不过那个贱 人揣着的东西,可说不清是不是我的种。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的孩子。你的肚子为什么不争气些?嗯?]

 

凌迟伊万心脏的从来不是干脆利落的锋利器具,他只能每分每秒受着那清晰的,来自钝器的割裂。他一点不想回答王春燕这个问题。他是个Beta,不应该的,这一切本就不应该的。


“伊万!”


男人同他撞了满怀,遭他人折腾又受自己折腾的身体尚未恢复完全,伊万只得堪堪帮他稳住身形。


“你怎么了?”


“碰见几个omega,信息素和香料味混在一起,熏得我头疼。”


“伊万,你又亲自做甜点了?”他清楚伊万身上不会留有王春燕那同他相似的信息素。


王耀的鼻尖毫无阻拦地蹭过颈侧那块引他阵阵酥麻的苍白皮肤,伊万惊悸地抵住对方:“你...?你带抑制剂了吗?”


“啊,我现在感觉还好。”


“我去给你找。”


“伊万,我什么都不做。”


“王耀!”


突兀响起的水声,就此消失不见的人。伊万畏其失足跌落,急急朝塘前奔去。


王耀仰躺在池水之中,发丝如绣上一池清荷的细软似雾的纱曼,又若自水中星月间浮游的鲛尾,仿若池中鱼凝望着天上月。


“你跳下水做什么?”


王耀忽地拖起身子,斜斜地趴俯于池沿边,乌发濡湿地贴着潮红稍褪的脸颊。


“伊万。”


“你和你姐姐,为什么都这么不听话?”


伊万欲递手捞他,然王耀不悦地游开,像溜逃的一尾鱼。


“王耀!”


仿佛昳丽的鲛人破水而出,王耀的双臂攀上伊万未系一物的颈项,凝挂水珠的长睫似双蝶步摇的翼尾一般轻颤:“我听不得谁拿我跟王春燕相提并论。”


[阿尔,你说,我姐姐这么宝贝伊万......要是我搞了她的心肝宝贝,她会不会疯啊?那帮老不死的,总不能让一个疯子做家主吧?]


[王耀你真够狠的,王春燕可是你亲姐姐。]


他潮湿的唇覆上伊万略显冰凉的柔软,似轻轻噬咬又似轻浅啄吻。惊愕间伊万被迫松开牙关,湿热侵入口腔,与之相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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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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