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催逝员老秦 —

予我


(预警:吃饭我要吃苏露饭)  




“你还没有休息?”


伊万可不觉得伊利亚深夜十分寻来是有闲心关爱下属,自然想着自己噩梦里挣扎发出的“噪音”大概干扰到了对方。说真的,照伊利亚听觉的敏锐度,他都难以想象他能好好睡一觉。


“我想确认。”


“确认?”


“你是否存在病痛。”


“您要陪我玩医生看病的游戏,您多大了?”待呼吸稍稍平缓,伊万神色困惑地问他。


“从1917年开始算……”


“好的。”大抵伊利亚认真回答的模样在他眼中太过滑稽,伊万打断他道,“快凌晨一点了,提醒您,您明天的工作日程是从早上七点到下午五点。”


“……”


伊利亚仍没有离开的打算。


伊万忍耐着汗液浸湿的衣料贴在身上的黏腻感:“如果我真的生病以及有必要,我会向您请假。”


……


“意识体也需要药物治疗,伊利亚先生。意识体的身体会承受和人类同样的病痛。”


“需要什么类型的药品?”


“您出现了什么不适症状?”安娜关切地询问道。


“……不是我。”


“不是您?”


伊利亚没有对困倦的概念。他昨天不过一如往常,自觉应重复每一天该有的睡眠过程,却听见楼上痛苦的泣音。


“苏\俄代表家中缺少应作备用的药品”


“原来是伊万先生病了。”


“伊利亚先生?”


他叫住仍忙碌着的伊万:“苏\俄代表,我有疑问。”


“您要带我去哪里?”


“医院。”


“现在是工作时间,伊利亚先生。”


“我会告知他们。”


“我不需要您帮我请假。”伊万拒绝道。


“你的情况不好。我说过,我要确认你是否存在病痛。”


“呵,活得长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将埋藏进心底的疼痛延长。你明白什么,伊利亚?但……你足够幸运,你不用被这些该死的情感折磨!”


似难以自抑般,一连串笑声逃逸出喉咙,与带有袭击性质的敌者相区分的距离拉进,伊万行至伊利亚身前。先是指尖,再是柔软的指腹,他犹如剖解着呈现在手术台上的病患处的医者,游走于伊利亚身体的一寸寸皮肤。


“完美的意识体啊,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你是多么的完美啊。”


最终,他停在心脏的位置。可惜,这具倾注无数人心血铸就的躯体,胸腔中仍跳动着脆弱无比的血肉。


“不要让它生病,不要让它被人撕碎,伊利亚。”


“……”


伊利亚在思考:该怎么做呢?对待珍惜的存在,该怎么做呢?


“!”


被人拦腰抱起的身体倏地腾空,短暂的错愕后,伊万挣扎着发出尖叫。


“放下我!伊利亚!放下我!你发什么疯?!”


他厌烦伊利亚随心所欲地对待他,可对方的脑袋仿佛实在学不会以常人的思维进行思考。同样的,联系先前种种经历,他对伊利亚复生出一丝惧意:是的,除却克里姆林宫的事务,他根本无法预料伊利亚究竟会做什么。


“啊!!”


“冷静些,万尼亚。”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休息室中,伊利亚将伊万的后颈拢在掌心细细摩挲着,简直像幼童藏起寻得的珍爱宝物。


“生病,撕碎,绝对不允许。”


“……还不够,您以为这样就足够了?”


伊万使着所剩无几的气力,扑咬一般贴紧伊利亚的颈侧,又蛮横地撬开伊利亚的唇舌,交缠着逼迫伊利亚陷入他的桎梏,仿佛他才是那个自己口中歇斯底里的疯子。


“你不敢做,伊廖沙?我告诉过你,别碰我。你没见过有些家伙的得寸进尺?”


伊利亚合该予他温柔,合该予他亲吻。他能胆大妄为压下另一位意识体的腰腹,自然“怪罪”于伊利亚的纵容。伊万的语气透露着反常的癫狂,那蛊惑似的声音钻入伊利亚的耳孔。


“伊廖沙,伊廖申奇卡,为什么你只肯予我亲吻?因为不满意我的身体?对……身体,一定是我的身体。难道我的身体,就没溅上过布尔什维克党的鲜血?我的人,杀过你的人。你的人,杀过我的人。这是俄\罗\斯的新生,苏\维\埃是信仰,是救赎!伊万.布拉金斯基的生命却无法抹去这些痕迹!”


病中强撑的状态像再经不了他自己的折腾,他软倒在伊利亚身上,失色的嘴唇溢出痛苦的喘息。


“万尼亚。”


[意识体也需要药物治疗,伊利亚先生。意识体的身体会承受和人类同样的病痛。]


“我早就不信谁能救我!”


“我的心脏。”


“什么?”


“你是我的心脏。”


我将竭我所能,去救你。





 (情感丰富的伊万是情绪最不稳定的,渴求温暖,又不敢接受温暖。情感缺失的伊利亚情绪反而非常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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